全童科教CEO出席“新浪2018中国教育行业论坛”
8月16日下午，“新浪2018中国教育行业论坛”第五场——素质教育行业论坛在新浪总部大厦成功举行。本次论坛以“赢在未来”为主题，汇聚15位行业大咖，就素质教育的内涵、现状，以及资本、科技为赛道带来的影响进行深入讨论。
2018过去的两个季度，如同素质教育的两年。随着《教育部2018年工作要点》明确“大力发展素质教育”，新一轮教育改革大潮掀起。在资本市场上，据不完全统计2018年上半年，素质教育领域共发生109起融资事件，共获融资80亿元，远超2017全年60亿元融资总额，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但素质教育赛道规则不清晰、准入门槛低、创业者在某些领域“无知”等痛点也使得行业还处于野蛮生长的状态。年轻的素质教育机构该如何破局？
以下为全童科教CEO秦志强的论坛发言实录：
非常感谢新浪教育，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论坛，我做教育做了很多年，大概17、18年。最早主要是做大学教育，做了十年，中小学教育又做了大概七八年。
讨论如何定义素质教育的内涵，特别符合我的胃口，我特别喜欢追根溯源：到底什么是素质？
首先，跟大家探讨一下，在国内我们怎么讲这个人有素质？我们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骂他没有素质？为什么说我们中国的孩子比较缺乏素质？仅仅是没有生活的自理能力吗？我觉得不是，我们很多孩子是有自理能力的。举个例子，如果大家在排队，有一个人插队，肯定会说他没有素质。如果我们在会议里面，有人在演讲，大家各自随意地说话，肯定你也会说这个人没有素质，随便打断人家。作为教育者和研究者，我们必须搞清楚素质的内涵。我是做人工智能和编程教育，从人工智能和编程的角度讲，有素质的人就是遵守规则的人。
所以，真正的素质教育就是要教孩子们去理解和遵守规则。不遵守规则的人，知识再丰富、技能再好，都会说他没有素质。理解、遵守和执行规则，这是一个基本的素质，是适应社会的基本生活能力。比如，不遵守交通规则，跑到路中间，会被撞死。这正的素质教育，要让孩子们了解，不遵守规则，没有素质，会有生命危险，要给孩子们建立这种基本的概念。当然还有各种社会规则和道德规则。
现在我们国家要搞人工智能和编程教育，中小学要普及，也要首先了解到底什么是智能？如果连智能都没有搞清楚，更别说去搞人工智能。现代智能的内涵，大家仔细思考，同“什么是素质”是同样一个问题。
第一种智能是理解事实和信息等知识。
第二种智能就是理解和执行规则的能力。在座也有学物理工科的，学编程的就是三个逻辑，顺序、循环和条件，构建了我们整个世界的智能软件。三个逻辑里最核心的是关于人的智能，而这个智能就是用条件逻辑实现的规则智能。
为了在小学普及人工智能教育，我写了一个《初识人工智能》的教材，在电子工业出版社正式出版，网上都能买得到。这本教材的目的其实就是要让小学、幼儿园教孩子们遵守规则。我们家庭教育在做，学校教育也在做，但是没有真正把它提炼出来，没有提炼到智能和智慧的角度。我们的素质教育是渗入到各个学科的，语文也要遵守语法规则，如果不遵守语法规则，就没有表达能力。学数学，要有数学的逻辑、规则。英语、数学、物理、化学、科学，都是规则。我们从这个角度去分析，素质教育的内涵就是要教孩子们去理解、遵守和执行一些我们公认的规则。
什么是创造力？创造力就是定义和创造新规则的能力。做一个新产品、做一个新公司，你是企业规则的制定者。素质教育可以渗入到各个学科里，单拿出来做素质教育，这就是中国教育里最普遍的一个毛病，我们总是希望把方法论作为一个教学的目标。大学里就是这样，有很多学科，出现了什么新概念就做什么，最后效果做不出来的。包括人工智能，也是这个情况，人工智能的规则一定要和某个方向结合才能产生效果。如果单做人工智能教育，抽象的讲规则，就跟做素质教育是一样的，很难产生效果。
这样理解我们和才艺教育的关系就容易了，才艺教育也是素质教育，也有相应的规则。
当然，基本的素质是理解、遵守现有的一些规则。我们人的创造力就是在于你在什么情况下知道遵守规则，什么情况下你可以突破现有的规则去定义自己的规则。对社会规则的重新定义就是社会的革命。对于知识领域的新规则的发现和新规则的定义，就是创新。规则都是人定的，都是由人创造的。比如创办一家公司，创造一种新的商业模式，这个模式必须有规则，用人工智能的话说，就会变成一个代码，而不只是人能理解的，要让机器也能够理解。所以，创造力最后的表现，创造的是规则，创造的是信息，创造的是事实。对我们创造力的培养，我们在整个教育的过程当中，我们通过理解现有的知识和规则然后去创造新的规则，这是一个更高层次的素质。
素质教育在我国的发展现状，确实现在刚开始。去年国家发了政策之后，很多情况下把人工智能和编程教育作为素质教育的一个比较重要的方面，提到了一个风口的位置。现在就我个人来看，因为我们本身对人工智能、编程包括计算机教育这一块，其实我们现在大学都没有做好，中小学自然现在也还是面临非常多的问题。虽然现在有很多资本在捧这个事情，但是可能跟14、15年大疆无人机的时代是一样的，因为这个还是有门槛的。
为什么？本身这是一个非常有深度的东西。素质教育核心的产品、内容、模式并没有真正搞清楚的情况下，快速复制和扩张的话，未来可能就会带来灾难，一两年就会出现。现在无人机市场基本上就剩几家，其它基本上都已经落花流水。
现在最热点的素质教育是人工智能和编程、少儿编程。为什么是大市场、小机构，我在这方面有比较专业的看法，很多课程，就像前天我看《法制日报》的文章做的分析，很多机构是既缺老师，也缺内容。许多机构磨刀霍霍做线上少儿编程，投了几千万，但我看了一下，觉得这些内容还是确实比较初级。上一学期、两学期可以，但是然后呢？后面你到底该教他一些什么？这些现在可能是我们所有机构都面临的一个核心的问题。
怎么样会出大市场和大机构？未来肯定会有大机构。如何去做？我也想谈谈我的看法。刚才嘉宾的观点我基本上都认可，也都说到关键的地方。在我看来，校内、校外这些问题不是一个市场问题，也不是一个经济问题，也不是一个能力问题，这是一个体制问题，这肯定是最难的，是市场和资本无能为力的。我有一个非常深刻的体验，我之前主要是跟学校打交道，发现非常辛苦，为了做一些项目，要付的成本太多了，后来转做C端，只要家长满意就可以了。如果是校内、校外打通，可能要五个人、十个人满意，就很困难。所以，校内、校外打通，对于素质教育来说肯定还是最难的。即使今年打通了，明年还不一定通，明年可能换了领导，思路又不一定通了，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这一块还是比较难的。
线上、线下，我在一年前一直不愿意碰线上，尤其是我们做机器人教育的，始终认为线上不可以完全替代线下。这一年多来，我也进行了一些研究，风口也起来，也在研究线上。我发现技术的发展，如果你有很好的机器人和编程课程，也可以放在线上。线上有好的课程，并不是一定要花几个亿砸这个市场。如果你有很好的课程，自然而然还是会有人逐步地会使用。现在我们很多线上的课程，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引流？是因为你的课程还没有打动家长和孩子，没有真正满足用户需求。真正好的产品是要解决孩子和家长的痛点，既满足了孩子的痛点要求，也满足了家长的要求。线上和线下完全是一个技术问题，如果产品、技术过硬，线下做得好完全可以放到线上，好的课程自然会吸引用户过来，并不需要去烧很多的钱做引流。好的产品放到线上主要是为了更多地服务普通的大众，让我们的市场面能够更广，为什么不去做呢？
其实很多做素质教育的，都会发现只要孩子能力强，分数一定也会特别好，没有矛盾，基本上差不多。当然也有少量的，这方面能力强，分数不一定特别高。但是在人工智能和编程方面素质能力高的，分数一般都比较好。
怎么评价素质教育？现在大市场、小机构，没办法评价素质或者编程教育怎么样。家长会问这个学龄阶段，到底怎么评价孩子的哪些方面素质能力得到了提升？能不能参加比赛？现在素质教育有竞赛，有考级，包括人工智能等级、机器人等级，已经有三四个。在2011年的时候深圳市机器人协会就找我们希望做一个机器人等级考试，我想这个东西没法弄，真的要做一个等级，就要和工程师的等级一样有含金量。现在出了很多等级考试、考评，而我们一直在集中精力做一个机构（中科乐活动中心），同时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思考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赛学合一”和“赛评合一”是一个很好的方向，不能再搞那种应试教育一样的考试。为此，我们花了七年时间做了一套竞赛体系。就像打篮球、打排球一样，能力强，自然可以打败对手。我们搞以素质教育为核心的中国教育机器人大赛，一定要有客观的标准，而不是主观的标准。原来我们很多比赛都是有很多主观的标准，而我们把一些素质教育的能力标准转化为一些标准的工程问题，比如人工智能的搜索问题、匹配问题等，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可以给他不同难度的工程问题，并通过现场出题保证竞赛的公平和公正，通过客观的分数来评价能力的高低。我们把学习、评价和竞赛结合起来，为什么这样做？就是激发孩子的兴趣和斗志。其实在最高效的学习过程是通过PK激发潜力的过程，湖南卫视以前的《超女》、《快男》为什么可以搞得那么好？三个月的时间可以造一个明星，就是不停地PK。素质教育有些是可以借鉴的，可以在校园内做一些PK，在各级比赛里做一些PK，与我们的课程结合起来。
因此，打通能力和分数，从素质教育的角度，用分数评价也是可以做得到的，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最起码70%、80%可以做得到。 线上、线下，只要你的产品够好，用现在的技术手段放到线上，能够惠及到更多的家庭，也是很好的事情，这是技术的问题，是可以做得到的。我们原来碰到的问题主要是在于你的产品还不够好。
我们花了7、8年时间做了机器人STEAM教育课程体系并不断实践和优化。大家都讲STEAM，如果STEAM没有一个真正的对象和专业或者是目标，这个STEAM就是空的。今天做一下这个STEAM，明天做那个STEAM，没有系统的观念，提升不了系统的素质能力。机器人STEAM教育就是以机器人为载体的STEAM教育，更加具体和系统。
